裴玉朝果然很感興趣:“還請孫大人賜教。”
孫鴻漸道:“金鱗散是陰寒之物,無論如何用藥或外物去解,也只是解個大概,殘毒早已深浸臟腑,難以清除干凈。平日里還好,遇著婦人頭胎分娩時則極為兇險,需用銀針護住幾個要緊的穴位,否則殘毒會反沖進心頭血脈,不死也成廢人了。”
沈瓊芝手中蜜餞被扯成了兩半,猛地看向孫鴻漸。
孫鴻漸笑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裴玉朝。
裴玉朝默然片刻,問:“此話當真?”
他手下有不少懂毒的高人,婦人科那邊也有安婆這樣厲害的人物,但從未聽過這個說法。
孫鴻漸道:“我原先也不信,他說自己是東華宮的舊相識,姓袁,曾經做過圣手的首徒。想必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會亂說。”
裴玉朝微微瞇眼。
如果是那個人說的,倒是有幾分可信。
同時精通毒和婦人科的人只有這么一個,若不是兼有所長,也很難發現這么一件事。
就在裴玉朝沉思開什么樣的條件之時,孫鴻漸拿出一個小小的羊皮卷軸給他。
“我也不知裴夫人何時有喜訊,怕到時來不及,便讓那袁大夫提前將穴位和要注意的事寫下來。一直事情繁忙來不及給府上,恰好今日遇到,你們收下吧。”
裴玉朝接了,笑道:“孫大人高義。日后若是有用得著處,盡請開口。”
孫鴻漸嘆息:“怕是等不到日后,那位大人已在路上,過幾天就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