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漸道:“流觴會一首詩詞便是十兩黃金,若是入選文冊翻倍,拔得頭籌則再翻倍。出謀劃策的話,根據事情大小不同,每次數百到上千不等。我因嘴嚴可靠做事穩當,找我的人絡繹不絕,這個生意倒是不愁的。”
沈瓊芝聽得愣了。這么多!難怪他在應酬方面從不擔心,這等于自己抱了一座金山啊。
孫鴻漸做小伏低:“我知錯了,這就回去把私房錢匣子都交于老婆保管,往后身上不敢再帶一個銅板了。”
沈瓊芝冷冷道:“可別折煞我了,回頭讓我爹知道,不得把我罵出花兒來。況且你在外頭應酬本來就是正事,到時候找我要我也不好不給,一趟趟的麻煩死了,你自己收著吧。”
孫鴻漸笑:“多謝芝兒寬宏大量,那就先放在我這吧,等你隨時想要了派人來拿就是。”
沈瓊芝想了一會兒,又問:“你的詩詞拿去給別人出風頭,后世人讀到也不知是你作的,只當是他們,你心里頭不會不舒服么?”
孫鴻漸道:“本就是非正道的消遣之物,即便我不賣人,過后自己也要銷毀了的,不過打發時間的東西罷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瓊芝又想起了孫鴻漸上輩子畫的那幅畫。
她看著孫鴻漸不以為意的臉,又想起自己的心事,忽然覺得他們這對夫妻頗有些荒誕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