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霓月拿起一塊青紅絲松瓤糕掰開來,一邊吃一邊和沈瓊芝道:“你先前讓我打聽的事我找我哥問過了,他說叫你別亂打聽,姚大人的事不是你能隨便問的,有什么仇等別人給你報吧。”
沈瓊芝喝茶的手一頓,她看向蕭霓月:“我可沒說我和他有仇,你哥為何這么說?”
蕭霓月滿不在乎:“你和他無親無故,那人又是個作惡多端的,除了有仇還能有什么別的原因?總不能是你看上他一個太監了吧。”
這話說得沈瓊芝無以對,半晌才道:“那倒不是,只是好奇問問。既然你哥這么說,那我不問了。”
蕭霓月道:“我哥雖猜錯了,可話糙理不糙。你還是早些找個厲害的依附之人,往后誰欺負你也有人做主。偏偏你還有財有貌,越發是一塊會走路的肉,再不早點定下來,誰都惦記著咬一口。”
沈瓊芝道:“是你高估我了,自打和離后至今沒有人上門來提親,連打發問一句的也沒有,可見沒誰惦記我。到底是嫁過一次的人,家里又有個虛名,架得我高不成低不就的。”
蕭霓月出了一會兒神,忽然笑:“你猜為什么沒人上門來提親?”
沈瓊芝問:“為什么?”
蕭霓月道:“你那前夫如今是個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好些不錯的人家都想把自己女兒嫁給他,可他全都回絕了。他說這輩子只有你這么一個妻子,往后再不對任何女人動心。保不準是別人覺著你們還有可能再續前緣,不敢輕易出手吧。”
沈瓊芝面上微微一搐:“你聽他放屁!對外頭說這樣沒勁的話做什么?有本事他剃了頭發出家去,這么早就說一輩子的話,也不怕后頭打臉疼。”
蕭霓月幸災樂禍:“孫大哥后頭打不打臉不知道,至少現在那個謝清如的臉可是被打腫了。我聽說定國公府也去提過,可惜照樣被擋了回來,哈哈!”
沈瓊芝冷笑:“你當我的臉沒有被打?也不知他做出這個要死的樣子給誰看,這么一鬧,外頭人越發覺得和離都是我的錯,指不定背后怎么編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