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被他逼得提前卸任的那天,面上的神情極其復雜。
有懊惱,不甘,毫不意外,陰翳,以及欣慰與釋然。
臨走時他只說了一句,不愧是野狼和蛇蝎的崽子。
然后就瀟灑的游山玩水,另起爐灶去了。
那神態讓裴玉朝偶爾會想,到底是義父真的敗給了他,還是順勢借這個機會離開?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東廠的人馬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往后只會越來越壯大。
而輕視他的那些人則會越來越少,直到改換嘴臉,徹底畏懼臣服。
沒兩天,溫濃又來了。
沈瓊芝已經知道了裴玉朝對她們下逐客令的事,心中的不自在更多了。
要不是即將被趕走,這人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低下高貴的頭來主動找她?
可就算找過來又有什么用,她是絕對不可能會開口挽留她們的。
本來就不是多喜歡,更有孩子那件事的疑慮。
就算事情不是她們做的,也沒有理由開口挽留,只恨不得她們早點走人。就像裴福他們的說的那樣,晦氣。
然而無論如何腹誹,看在大王妃的面子上沈瓊芝還是維持了基本的禮節,沒有把氣氛弄得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