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笑:“我和你不一樣,自打成親后就心生退意,只想平靜安穩度日?!?
晏煜廷冷笑:“你的心生退意,就是在永州布下自己人馬,扼住兩國咽喉,將來進可攻退可守?”
裴玉朝道:“當然。如果我有心和你相爭,先前就幫著太子了。再不濟也該把人馬布在京中,而不是永州那等偏遠荒涼之地。”
晏煜廷明知他這話是鬼扯,卻只是笑了兩聲:“既然如此,那人情就先欠著吧,等日后我想到了再開口。”
裴玉朝謝過了他。
處理好晏華菁的尸首后,王府這邊備了酒肴招待,極盡豐盛,只免去了歌舞樂師服侍。
但沈瓊芝不肯留,死活要走:“等哪天姓孫的真死了,我們再來吃席?!?
裴玉朝見她執意,便道:“改日置酒回請殿下,還望賞臉?!?
晏煜廷似笑非笑,答應了。
上車后,沈瓊芝對裴玉朝道:“到時候你在外面隨便找個酒樓還情就是,可千萬別在家里請他。本來外頭就傳得不好聽,如今兩府走得這么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的過兩家日子。”
想起晏煜廷先前在廂房里說的那話,她就堵得不輕。
裴玉朝笑:“國喪期怎好去酒樓?”
沈瓊芝想想也是:“那就等過了國喪再說,他也不缺你這一頓酒?!?
裴玉朝答應了,忽然又道:“晏華菁死了。我親眼看著她斷的氣,以后這人再也不會找你和瑛兒麻煩了?!?
沈瓊芝垂眸:“她活該,惹誰不好惹你。明明是那么多年的熟人,非要把舊日情分給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