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長公主的女兒,從未對誰如此客氣過。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接住了茶盞。
純陽心底微微吐了口氣。
道尊聞了聞茶香,在純陽注視的目光下,又慢慢將茶盞放下。
他沒喝!
純陽面色微僵。
“本座辟谷,這茶本座聞過,便是嘗過,郡主此時休夫和離,很明智。”
道尊的語氣里似乎帶著一絲贊賞。
他真容上施了障眼法,頭戴斗篷,不想讓人窺探真面目,所以才不喝那杯茶吧。
“道長睿智,純陽一介婦人,只想兒子能平安,告辭。”
說完,她便帶著玉龍離開了。
安國公此刻似乎明白過來,他望著妻兒的背影,微微失神。
夫人是不想被他干的那些事連累,所以才堅決要帶著玉龍離開。
他突然就釋懷了。
他干的是抄家滅門的大事,他自己死就算了,沒道理還要拖著妻兒一起去死。
休夫是對的。
休的好。
安國公心中的惆悵瞬間煙消云散,被休,他甚至還覺得十分暢快。
這一日。
謝家帶著十里紅妝,登上魏家門,前來下聘。
引得不少人前來瞧熱鬧。
當日在雅集上見過謝尋打人的同窗們紛紛感慨,“謝尋還真上魏家提親去了,他真傾慕那唐令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