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祁王回京了。
他押著安國公的囚車,一入京便趕進宮去了。
先帝的靈柩,置于大殿之上。
“父皇......”
祁王來不及更換衣裳,徑直跪到了靈柩前。
姚貴妃在宮人的攙扶下,快步過來,“快讓母妃看看,有沒有傷著哪里?”
聽聞祁王遇險,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姚貴妃擔心的食難下咽。
生怕祁王有個好歹。
再加上先帝突然駕崩,貴妃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母妃,兒臣無事。父皇他......”
貴妃擦了擦眼淚,“沒事就好,你父皇他......昨日便走了,眼下還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祁王對著靈柩磕了個頭,貴妃說,“如今是十九王爺代為監國,皇兒,縱你不想爭,可你是陛下唯一的子嗣,是可以名正順的......”
“母妃,父皇尚未下葬,我們便要想著奪位了嗎。”
貴妃聽出,他語氣有些涼薄,透著一股嘲弄。
可她又有什么法子?
尋常人家,尚且會為了幾分薄產,爭的頭破血流。
生在皇家,總歸是想爭一爭的。
眼看龍位近在咫尺,祁王當真舍得放棄?
祁王為先帝守靈七七四十九日。
姚貴妃看著心疼。
這些時日,祁王一直不愿談及繼位的問題。
他不配合,貴妃也有心無力。
姚太傅勸她,“貴妃娘娘,有時候不爭也是一種始終。”
貴妃不解,“父親難道也......”
要勸祁王放棄嗎?
那可是幾輩子投胎都未必能觸碰到的帝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