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聲線幽冷,冷嗤道,“你作為大理寺卿,就算沒經過仵作驗尸,難道你會看不出自縊和被勒死的區別嗎?”
范驍瞬身僵硬。
唐時錦竟分析的這么透徹?
范老太太一整個眼珠子鼓出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好像,她親眼在現場瞧見了一樣?
老太太動不得,一雙渾濁的眼睛里開始流露出驚恐。
范驍說不出話來。
唐時錦冷哼,“只是因為犯事的是你家人,所以你便徇私,漠視宋菀的死,弟媳只是外姓人,哪里有你的親弟弟和親娘重要,對是不對?”
“不!”范驍急忙道,“我并未將弟妹視作外人!”
“那你為何對她的死視而不見!”
唐時錦厲聲道。
明知宋菀的死有疑,卻偏袒自己的血親。
不是么?
范驍被詰問的啞口無。
臉上帶著一絲懊悔。
正如唐時錦所說,收到宋菀過世的消息,他便匆忙趕回家。
母親哭訴宋菀的罪行,與人廝混被他弟弟捉奸在床,宋菀則無臉見人,懸梁自盡。
可他日日斷案,又怎會瞧不出自縊和勒死的區別。
宋菀,是被人勒死的。
他懷疑過母親和弟弟,但,就像唐時錦訓斥的那樣,為了庇護自己的血親,他終究是有失偏頗。
選擇視而不見。
順從母親,將宋菀草草下葬。
“宋菀剛過世,你弟弟就迫不及待納了新夫人,并且那新夫人還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