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剩這一個孩子了。
外面的雨還是下的很大。
江元鶴冒雨跑出江家大門。
門口的小廝大喊,“公子,傘,沒帶傘!”
江元鶴誰都沒理。
橫沖直撞的跑到柳家門前。
柳家大門上掛的白綢白燈籠,像是一道驚雷,劈在江元鶴腦門上,他怔怔的,跪在柳家門前。
恰好這時,送靈出城的隊伍回來了。
他爬起來,渾身濕透,面色陰寒的揪著管事的領口問,“你們送的是誰?我問你,你們送的是誰!”
管事的驚到了,像是也認出了江元鶴,“江,江公子?你從京城回來了?”
“說!死的是誰?柳家給誰辦喪事呢!不是柳絮對不對,回答我,不是她對不對!”
管事的萋萋艾艾,又不敢推開江元鶴,只得冒雨說,“是,是大小姐,大小姐三日前,不幸病逝了。”
江元鶴雙目暴紅,一把推開管事,“胡說!我上次見她,她還好好地,好好地一個大活人,怎么會突然病逝!”
“大小姐真的是病逝的啊......”管事的摔在雨里喊。
“你再敢胡說,我打死你!”江元鶴上去揪著他就要打。
其他人紛紛上前拉開江元鶴。
江元鶴像瘋了一樣,對著管事又踩又踹。
管事的趕忙爬起來,幾步跑回柳家,“快關門!去稟告夫人,江公子瘋了!”
大雨傾盆。
江元鶴卻并未就此離開。
他喘息著,怔怔的望著柳家,猶如一頭斗敗的野獸。
整個人散發出絕望又無助的氣息。
最后捂著臉,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