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這一夜都沒睡好。
有一個監(jiān)聽器在身邊,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她,讓人渾身不舒服。
一大早,楚蔓可過來送飯。
她拎著兩個餐盒,一個是給恩寧,一個給安俊。
她看見恩寧雙眼烏青,以為她傷口痛昨晚折騰的厲害,抱怨起楚黎川,自己老婆傷得這么重都不回來照顧,太過份了!
恩寧回護楚黎川,楚蔓可更生氣了。
“你還護著他?恩寧,男人不能太慣著!你慣著他,他只會更過份待你,不會感念你的善解人意好脾氣!好脾氣的人,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平時就算了,他工作忙,可以理解,你傷得這么重,正是需要他的時候,他在這個時候都不陪著你,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恩寧的傷口雖然只縫了八針,看似傷口不大,可是很深,幾乎貫穿整個小腿。
恩寧的小腿和腳現(xiàn)在腫得充氣的氣球,好像一戳就會破。
楚蔓可看著都心疼,愈發(fā)怨恨那個大男子主義的哥哥,不趕緊回來陪老婆。
“他有事,不然早回來了。”恩寧說著,看向桌子下面的監(jiān)聽器。
“什么事,比你還重要?”
恩寧垂下頭,不說話了,很悲傷的樣子。
楚蔓可心頭一緊,兀地拔高聲音,“他不會出事了吧?”
恩寧擔(dān)心楚蔓可的心臟接受不了,趕忙安撫道,“沒有,他能出什么事?”
“恩寧,你告訴我,我哥到底怎么了?你不說,我就給他打電話。”
楚蔓可說著,掏出手機。
恩寧趕緊按住她的手機,朝著柜子的方向遞個眼神。
楚蔓可不明其意,看向柜子的方向,“恩寧,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嗎?”
恩寧,“......”
“哎呀,你別攔著我,讓我打電話,好好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