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終究做不到蕭靖權的冷血無情,任由他受傷的事傳到秦王耳朵里去。也無法真的豁出去,讓人知道她私藏男人!
跨出稍間的腳步還是退了回去,用力摔上了門:“本郡在做什么,是不是還得與你個奴婢事事稟報!外頭的人想爬我頭上,連你個賤婢也想爬我頭上!還敢窺探本郡,非給你這雙招子挖了不可!”
桃夭不意她竟發了這么大的火,嚇得趕緊逃了。
慕容黎知道桃夭一定還會躲在附近繼續偷窺,出不去,只能讓自己跌坐在窗口的軟榻上,掩面低泣。
蕭靖權看著半透明屏風映出的纖細身影,低著細弱的頸,像是被雨水胡亂拍打的嬌花。
本以為她哭兩聲就好了。
沒想到哭聲慢慢大起來,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態勢。
他這般能止小兒夜哭的角色,顯然沒有處理過這樣的狀況,不由皺起眉。
“不許哭。”
慕容黎不理他,繼續哭。
蕭靖權下床走了過去,捏住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再哭把你頭擰下來!”
慕容黎瑟縮了一下,但是實在太生氣,紅著濕漉漉的眼睛瞪他,然后哭得更傷心了:“你擰!你現在擰!不擰你不是人!”
蕭靖權:“......”
臨安趴是屋頂,透過揭開的瓦礫看了眼自家主子,又看了眼要哭倒長城的小姑娘,似乎理出了些頭緒,扒拉著瓦片小心翼翼開口:“郡主生皇爺的氣,是因為皇爺沒出面幫您嗎?”
慕容黎想起前世的凄慘,這一世還是破事不斷,同蛇蝎虛與委蛇那么久,連自己的身子都付出去了,結果還是不能如愿,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傷心。
再聽臨安說起那樁叫她惡心至極的婚事,更是氣得渾身顫抖:“你也想羞辱我!”
“不!不是!”臨安見她眼尾迷紅的可憐模樣,心口一跳,連連擺手,“屬下是想說,您可能誤會了,皇爺是在審禁軍參將的時候接了陛下口諭,不得不出宮去查案,但臨走前還是交代了靳大人去幫您的。皇爺沒有光占便宜,不幫......”
察覺到一道鋒利眼芒刮過,臨安背脊一繃:“難道靳大人也被事情絆住了,沒能出現嗎?”
慕容黎眼淚窒住,愣愣地看向蕭靖權:“是你讓靳伯虞來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