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倒是十分安靜,太夫人頂多不搭理她,沒再陰陽怪氣地說些什么惡心人的話。
轉眼間,就到了她七十大壽當天!
趙梓瑩如約早早過來陪她。
但是秦王來得比她更早。
慕容黎頭一次辦宴席,不想因為他壞了場面和心情,就沒搭理他。
而秦王,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冷淡,好脾氣地跟在她身邊進進出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態主動招呼著上門的賓客。
趙梓瑩無語又嫌惡:“你都沒給他好臉色了,他居然還能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跟前跟后,臉皮真是厚!”
慕容黎勾了勾嘴角:“因為我讓柳家人知道我已經猜到他們的算計,也讓柳家人相信,在秦王心里兒女情長,遠遠勝過了柳家的榮耀。”
趙梓瑩恍然:“柳氏式微,一心想要復起。誰敢動了柳氏的榮耀之路,柳次輔還不得要他的命!秦王這是挨了教訓了!難怪今日演得這么賣力。”
慕容黎淡笑諷刺:“沒錯!陛下多子,且有的是沒有外祖家扶持的聰慧皇子。他秦王,只不過有個姓柳的生母罷了!所以裝肯定還是要繼續裝下去的,說不定哪一次就將我算計成了呢?”
“這世道可恨,默認了男子的尊嚴比女子的性命都重要。世人只會記得他如何不嫌棄我,卻不會記得從前他如何羞辱我。反而會說,‘你看你,都不清白了,他還能不計較地納我為妾,還會說,這是我的福氣,我應該感恩戴德’。”
趙梓瑩光是聽著,就忍不住恨到發抖。
她無法想象,若是當時她們都中了算計、毀了名聲清白,秦王之流會在背后如何得意自己的算計精妙、又如高高在上地笑看她們痛苦、看她們背負罵名、看著她們身為被害者,卻對他們這些施暴者感激涕零,用盡一切心思幫他們達成心愿!
“惡心!真叫人惡心!”
慕容黎側過身,擋住了秦王望過來的眼神:“控制好你的情緒,若是讓他察覺到你厭惡他,必然會猜到你已經知道了什么。一旦撕破了臉,為了不讓你嫁給他的對手,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