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簽”三個字帶來的沖擊便也漸漸淡了下去。
前世被砍去四肢、割去耳朵、刺瞎雙目,泡在酒甕里茍延殘喘的痛苦都受過了,再慘,還能有多慘呢?
她笑了笑,轉頭看向別處。
正欲收回目光。
剛好睹見著蕭靖權育人說著話,信步走在參天槐樹下,陽光穿過山風搖曳的枝葉落在他身上,袍服上秀雅的竹葉紋緩緩暈出一層蒼翠的薄薄光暈,襯得那張俊秀的臉蛋越發清雋無雙,更是莫名多了幾分溫柔之感。
她瞧得出神又入神之時,蕭靖權突然轉過了頭來。
猛然對上那雙似笑非笑地眼,慕容黎心口一悸,腦袋里有一瞬的空白。
蕭靖權轉回頭,繼續與人說話,抬起的手朝著她的方向招了招手。
慕容黎沒多想,就走了過去。
他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慕容黎撇著他,那點子溫柔假象瞬間灰飛煙滅,沒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不做人的東西!
“真是混賬!”
蕭靖權輕笑了一聲:“不是你一直盯著本王瞧?”
“你不瞧我,能知道我在瞧你?”
“你那恨不得把本王扒光的眼神,本王就是想察覺不到,也難啊!”
“胡扯!”
“實話。”
“你臉皮可真是厚!”
“與本王的俊美,有何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