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虛子一時啞然。
話是這么說,但是......
“可是......”
“錢打你賬上了,辦事就行?!鄙蛐掼喴赓W地說完,掛了電話。
他剛走出幾步,身形微頓了頓。
前方,站著仙風(fēng)道骨的玉景淮。
他皺了皺眉:“你剛剛問我神骨能不能替人承擔(dān)反噬,是為了小喬?”
沈修瑾徑自從他身旁掠過,帶起迎面涼風(fēng)。
男人涼薄的嗓音,被渡進(jìn)玉景淮耳朵里。
“她是我太太。別把帽子扣給她,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替妻子分擔(dān)痛苦,本來就是丈夫的責(zé)任。
他不是在為她犧牲付出,他只是在做他分內(nèi)的事。
玉景淮幾乎被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震在原地。
他看著沈修瑾的背影,靜默良久,終于不是滋味地笑了一聲。
這赤城純凈的愛意,誰又能否認(rèn)?
沈修瑾輕輕推開房門,蘇喬的身影,就坐在床邊,守著蕭思音的尸體,像是她還活著一樣。
蘇喬拉著她的手,將臉貼進(jìn)她掌心,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
回來的車上,她就是如此。
沈修瑾從頭到尾都安靜地陪著她,給她空間,給她時間去釋放悲傷。
他站在一旁安靜地看了會兒,終于還是不忍地上前。
“先吃點東西?!彼ザ自谒媲埃瑴芈曒p哄道,“你師父馬上就到了。待會作法會很耗精力?!?
在這方面,他幫不了她。
蘇喬輕輕點頭。
沈修瑾就讓人送來了早餐,都是她愛吃的。
沈修瑾很喜歡看蘇喬吃東西的模樣,她總是吃什么都很香,讓人看著就有食欲。
可現(xiàn)在,她一口一口,仿佛在完成任務(wù)般強(qiáng)迫自己。
沈修瑾輕皺了下眉,心疼得厲害。
“......”
他一貫不是會說甜蜜語的人,從兜里摸出一顆糖,像她哄他時那樣,剝好了喂到她嘴邊。
蘇喬眼眶一熱,不知為什么想哭。
沈修瑾看著她隱隱發(fā)紅的眼睛,黑眸沉下去,他將人擁入懷,抱得很緊。
“別怕?!彼浪诳謶质裁?,他溫柔的吻落在她發(fā)間,低聲承諾,“我不會拋下你,永遠(yuǎn)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