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青色紗縵半垂著,雖然遮住了他大半身形,可透過紗縵依舊能瞧得清楚他慘白虛弱的臉。
屋中光線不是很好,蕭厭有些輕咳,棠寧坐在床邊,手中端著藥碗,那濃郁的藥苦味道讓得岳鳳成神色微變。
“督主?!?
“幾時回京的?!薄笆拝挕眴?。
“前天夜里就回來了,聽聞督主受傷很是擔心。”岳鳳成看了棠寧一眼:“本是想要探望督主,只是宜陽縣主說您傷重?!?
棠寧仿佛沒聽出來岳鳳成話里的隱意,直接就說道:“是我攔著岳先生不準他來見阿兄的?!?
“阿兄那日剛醒就被陸家二郎和四皇子氣了一回,明明已有秦姊姊替你看過傷勢,還被那兩位太醫(yī)折騰了一通,結(jié)果夜里發(fā)了高熱,秦姊姊好不容易才替你壓了下來,后來岳先生來尋你時我便讓人攔了?!?
她端著藥碗吹了吹:
“我當日問過岳先生,你說沒什么要緊事情?!?
岳鳳成對上棠寧漆黑眼眸,有瞬間恍惚,他還記得數(shù)月前第一次見到這小女娘時,她還如同枝頭上那含苞的花兒,行舉止透著一股子女兒家的嬌怯,可不過幾個月而已,她身上便多了一股強勢和尖銳。
“岳先生?”棠寧皺眉。
岳鳳成連忙回神:“的確沒什么要緊事情,督主的傷比較重要?!?
棠寧這才安心,她將藥碗遞給“蕭厭”之后,才說道:“秦姊姊交待過,阿兄必須臥床靜養(yǎng)一個月,少一日都不行,陛下也恩準阿兄在府中休養(yǎng),阿兄不準不遵圣命?!?
“蕭厭”端著碗無奈:“沒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