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來顫顫巍巍起身。
安帝看了眼自己被東西割傷的手腕,體內那股郁氣未散,只神色陰沉:“朕知道你一心為朕,但你莫要忘了朕才是大魏的皇帝,是這天下之主,劉童恩他絕不敢背叛朕。”
“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蕭厭陰險狡詐,如今這朝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與他勾結,光靠劉童恩一人實在難以應付。”
今日之事他費盡周章好不容易才瞞著旁人做成,可誰能知道輕易就被蕭厭破除,若早知道他跟文信侯、尹家那老東西私下有舊,他絕不會這般貿然行事。
這種虧吃一次就夠,下一次絕對不能。
劉童恩替他辦那些私下的事情可以,但他腦子實在比不上蕭厭,而且劉童恩如今已在明面上,人人都知道他先前“閑散”只是偽裝,他處處都被人盯著。
安帝覺得他的確該再找個人來方便暗中行事。
至于人選......
安帝沉默了片刻:“待會兒你去傳虞延鋒來見朕。”
馮來遲疑:“可要避著旁人?”
安帝說道:“他在宮中,如何能避開旁人,就說朕有些關于禁軍的事情找他,再將京郊四營以及巡防營中幾個將領,還有齊將軍,遠山伯、祿安侯幾人都叫進宮來。”
這些都是朝中武將,有幾個是他親信。
馮來斂眉:“奴才這就去。”
“不急。”
安帝將人叫住,揮了揮手示意馮來上前繼續替他包扎,等他回到身側拿著白布包好傷口時,安帝才繼續說道:“晚些時候,你傳話給梁廣義,讓他單獨進宮一趟,朕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