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綺月哽了下:“反正不一樣......”
她也說不上來,棠寧對二人說話時看著都是溫細(xì)語十分和氣,可她就是覺得棠寧對傅槿柔和王玉珍的態(tài)度是不一樣的。
薛茹在旁笑出聲:“原來阿月姊姊察覺到了?”
這就算是默認(rèn)了。
錢綺月連忙道:“傅槿柔真有問題,她怎么了?”
“你還不算全無心眼兒。”
棠寧說道:“傅槿柔看著性情溫柔不爭,可實際上恐怕未必,你還記得她在中秋那日初見我時說了什么嗎?”
錢綺月愣了下。
棠寧淡聲道:“她夸我容貌美麗,說傅來慶對我贊不絕口,還及阿兄對我與旁人不同獨寵偏愛,以及我因榮晟書院在外盛名。”
“你應(yīng)該記得那時候阿兄在外是什么名聲,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與他一個太監(jiān)廝混,又被別的男子掛在嘴邊,籌建書院本是為寒門學(xué)子謀利,可落在她嘴里卻成了阿兄受我蠱惑替我謀取名利之物。”
“我剛開始只以為是我誤會了,她剛來京中不久不知外間事,可前幾日阿兄與曹公去傅家時又遇上了她。”
“她用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手段,在傅來慶和曹公他們面前挑撥譏諷傅夫人和許家那位表小姐,還佯裝體弱暗指那二人對她排擠怠慢。”
錢綺月臉上黑了下來,她自然明白棠寧的意思。
一次是意外,兩次總不會也是意外。
別人也就算了,可傅夫人卻是傅家人,她在傅家得了照拂反過頭卻及傅家不是,以傅槿柔平日在外流露出來的善解人意和體貼,她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棠寧怕錢綺月被傅槿柔坑害,直接與她說道:“阿兄離開時她還上前攔了人,想要與阿兄親近,還有方才何晉來接周姊姊時,你可曾留意到她叫何晉什么?”
“那位何家郎君與我們幾人相處極有分寸,哪怕周姊姊在場他也未曾絲毫靠近,更為避嫌不與我們同處一室。”
“這般行有禮、規(guī)矩刻在骨子里的人,我不相信他會讓一個未出嫁的女娘當(dāng)眾叫他哥哥。”
錢綺月聞驀的想起之前傅槿柔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