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何等狡詐,他行事之前卻絲毫不跟我們商量,先前定下大軍本該南下,因為他的自負變成現在這般進退不得,諸部口糧本就是節省下來的,大軍每日消耗的牛馬都是部族之人的命。”
“汗王不該婦人之仁,夏侯令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北陵,可誰能保證他往日不曾拿著咱們的東西替南齊謀利,說到底他不是我們北陵兒郎。”
“魏朝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外族人能有什么好東西,平日里讓他擔點事也就算了,行軍打仗的大事怎么能交給他一個外人,這跟送兔子進虎窩有什么分別......”
咳!
殿中的人越說越激烈,話趕話的有人直接脫口而出,只是還沒等說完就聽到人群里重重一聲咳嗽。
剛才說話那人扭頭看向出聲之處,還沒來得及看是誰發出的聲音,就對上烏婭冷森森的眼,還有不遠處宋瑾修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猛地想起王庭之中除了夏侯令外,還有兩個“外族之人”。
那人連忙輕咳了一聲挽尊:“當然,季駙馬和宋大人不一樣。”
烏婭冷哼了出聲:“容卿自然跟夏侯令不同,他一心為了北陵,豈是夏侯令那等小人可比。”
她說完直接抬頭:
“汗王,夏侯令所行犯了眾怒,諸部怨聲載道,若不嚴懲難以安諸部之心,還有領兵南魏的事情,也應盡快定下新的主帥,重新商定何時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