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大老遠就看到江棠在和池麓說話,他走過去視線落在池麓身上,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睡覺。”
池麓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是跟自己說話,才點頭,淡淡應了句:“好,那我先回房間了。”
她身形瘦削,裹著暗紅色的披肩,陸洲看了一眼她漸走漸遠的背影,陷入幾秒沉思,邊上的江棠說:“陸洲,我怎么感覺你們倆很生分?”
陸洲:“嗯?”
“我覺得你們不像是親戚。”
“誰說她是我親戚了?”
“啊?”
陸洲從兜里拿出煙盒,牙齒輕咬,沒有點燃,他抬頭看夜幕,說:“不是親戚。”
既然不是親戚,那是什么?
江棠想問下去,可再問,便是越界。
前段時間家里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有個親戚家的妹妹要去畢業旅游,偏偏哪里都不去,就想去北嶼,位于國內西南邊陲,擁有很多自然獨特風光和野生動物保護區的一座成市。
他當時真以為是什么親戚家的妹妹畢業旅游,結果等人坐飛機過來快到了,家里頭又來電話,告訴他,不是親戚,是和他從小沒見過面的未婚妻。
……
池麓回到房間沒多久就開始鬧肚子,上了幾次后臉又白的跟紙一樣,果然還是老毛病,乳糖不耐,吃了一點點奶制品就會腹瀉,渾身乏力,甚至腹瀉之后虛脫。
沈如心又打來電話,噓寒問暖,問她和陸洲的事。
“還習慣嗎?”
“還好。”池麓躺在床上,一臉虛弱。
“怎么了?沒見到陸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