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麓:“……”
陸洲扭頭看那小孩:“你叫什么?”
阿松里看看池麓又看他,說:“阿松里。”
問完,陸洲又看著池麓,喊她:“池麓?!?
池麓只能看天花板,不敢亂動,“嗯?”
她看不到此時陸洲的表情認真,嚴肅。
“你要是不樂意跟我在一塊,我不強迫你。”
池麓:“……”
“但你也別著急,解除婚事這事沒這么容易,老一輩訂下來的婚事,過去這么多年了,他們還記得,可見對這婚事多么看重,要跟他們坦白,總得找個正當的理由,比如我戰死之類的,你就可以隨便找人嫁了,我家這邊也沒辦法阻止你?!?
池麓徹底沉默,她咬著下嘴唇,輕聲說:“沒這么嚴重,你不要咒自己?!?
陸洲笑:“我說真的,我現在的情況也確實不能耽誤你,萬一我們倆好了,哪一天我殉職,留下你咋辦?!?
他的語氣其實是輕飄飄的,沒有多沉重。
可池麓聽起來心里不是滋味,他的職業令人值得驕傲,可也充滿危險,而且是未知的危險,可能隨時隨地會……殉職。
池麓不知道做什么回應。
池麓一直躺著,陸洲一直在邊上陪著,兩個人沒說話,氣氛微妙的沉默,兩個人心照不宣不再提那天他兇她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陸洲看時間差不多了,說:“你身體弱,剛過來高原地區不適應很正常,你先休息,等我找到他家其他親戚,再來找你。我走了。”
池麓嗯了聲,說:“多謝。”
安頓好阿松里,她就回墉城。
她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北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