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陸洲說,“承認自己不舒服一點都不丟臉。”
池麓稍稍低一下眼皮,沒說話。
陸洲抬頭看了下周圍,忽然抬腿走開幾步,他去對面攤販買了一頂帽子,很有當地特色的一頂民俗風的帽子,布料是藍色的扎染,帽檐很大,可以遮陽。
他買來帽子直接戴在她頭頂上,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戴著吧,總比你什么都不戴的好。”
池麓望一眼湛藍的天空,瞇起眼睛,說:“謝謝。”
“婚事還沒解除,我和你還是未婚夫妻關系,不用跟我客氣。”
她一愣,立在原地,靜止好幾秒,“那我能不能問一句?”
“問什么?”
“你和江棠什么關系?”
池麓沒見過這么湛藍的天空,純潔沒有被污染過,太陽雖然大,但風是涼快的,跟她去過的所有城市都不一樣。
這里充滿原始的野性,民風粗獷,當然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獨特的風景。
純粹的讓人沉迷。
陸洲轉過身,背對她,他頭發很短,緊貼頭皮,和大城市里在市中心abd商務區上班,穿著打扮都很講究的男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沒有那些條條框框,身上透著最原始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池麓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幻想他要是穿上西裝打上領結是什么模樣。
他說:“沒關系,你信嗎?”
沒關系嗎?
池麓沒再問。
她只是確定江棠是不是單方面對他有意思而已。
風漸漸大起來,池麓伸手扶帽子,問他:“要去哪里嗎?”
他剛說去附近有座小寺廟,過去那轉轉。
池麓跟著一塊去,有了帽子擋住一大半陽光,也就沒那么曬,她可以抬頭看遠處的天空,不用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