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麓沒說話,她有些局促和不安。
陸洲自來熟似的越過她走進屋,剛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她這一身的打扮,顯然是要回家的。他抿了下唇角,不動聲色打量房間里面,果然看到了一遍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床鋪干干凈凈,被子疊放整齊,桌子上也沒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叫不上名字的護膚品,果不其然是要離開的模樣。
池麓阻止不了他進屋,也就不阻止了,坦蕩蕩讓他檢查房間。
陸洲把豆漿和油條放在桌子上,兩頰繃著,他說:“你東西都收好了?”
池麓:“嗯。”她沒否認,直接承認了。
承認的倒是很快,應了一聲之后又不說話,也不想做任何解釋,陸洲有些氣節,沒見過她這種女人。
陸洲從邊上拉過來一張椅子,面對她坐下,醞釀了會,說:“不想跟我說點什么?”
池麓問:“要我說什么?”
“什么時候的航班?”
“今晚。”
陸洲喉結滾動了幾下,說出的話有些凜冽:“池麓,你把我話當耳旁風?”
池麓還沒有徹底把他惹怒的時候,之前也沒見他多嚴厲對自己。
而這會因為她要走,他察覺到了什么,找上來質問她,她沒有解釋,他多少有些不高興。
她看到了他擰著的眉,不高興的嘴角往下癟著,語氣也是凜冽的嚴肅,她心里有些怵,呆愣了一會兒,小聲說:“我在這里待不慣,我想回家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來,硬來也許真會把他惹的很不高興,干脆暫時低低頭,軟一軟態度。
這也是她在賀承那學到的,即便她一直不愿意承認。
池麓想要回去,遠離他。
陸洲卻忍不住聯想到賀承,她夢囈會叫的名字,當時聽到那會,沒想到是賀川的弟弟賀川。
雖然賀川沒有明確說過她和賀承之間發生過什么,可那鎖屏還有她夢囈叫的名字,都足夠說明他們倆之間肯定存在什么故事。
陸洲看著她,她被看得心慌,往后站了站,說:“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池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