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換口味?”
陸洲點頭,和她并肩走出醫院,問她吃什么。
“羊肉泡饃,想試試。”
陸洲記得她不能吃奶制品,剛想給個建議,然后收回了話。
北嶼當地很多具有當地特色的食物,還有很多是陸洲都不知道的,畢竟他只顧著工作,平時有休息的時間也是在隊里操練,吃喝玩樂這種事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他不是不會享樂,從小生長在陸家這種家庭,他什么沒玩過,沒碰過,到這個年紀,享樂這種事倒沒那么重要了。
而池麓也不像是會跑出去玩的人,她看起來太乖了,文靜溫婉,說話聲音都是軟軟的嬌嬌的,實在不高興,才會加重語氣,皺眉頭,把不高興寫在臉上。
有時候陸洲就覺得她是個小孩,但是不好哄,跟他談過的女朋友是不同的類型。
如果是幾年前的陸洲,萬萬不會喜歡她這樣的。
不過可能是隨著年紀增長,連口味都變了。
他們倆第一次單獨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她點的是不放任何辣椒的羊肉泡饃,陸洲點的是微辣的,頭頂吱呀吱呀的風扇在轉,街外頭絡繹不絕的人往來,這會將近中午,日上竿頭,日光逐漸刺眼,照在光亮的地板上微微反光。
肉爛湯濃,肥而不膩,香氣四溢,碗很大,比池麓的臉還大,勺子也是很大,她舀了一口湯喝,抬頭看,陸洲也在看她,并沒有動筷子。
她臉上一燥,說:“你干嘛看著我?好好吃你的。”
陸洲扯嘴角,笑了笑,往后靠在椅背上,又輕佻又散漫,就像個痞子,“池麓,那你說說看,為什么找我出來。”
池麓一頓,心事被看穿,戳了戳筷子,說:“你怎么知道?”
“你巴不得遠離我,被我連哄帶騙才勉強留下來,又怎么會主動跟我出來。”
“我的確有事想找你說,不過沒機會。”池麓如實說,“當時說好的還算數嗎?我們倆假戲,但不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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