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去哪里?”她壓低聲音問。
賀承說:“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你要談什么?”池麓軟了態(tài)度,沒什么力氣,喘著氣。
賀承卻垂了眼,默不作聲了。
陸洲很快跟上來,賀承看到后視鏡有車燈,臉色變得更陰霾,加速朝前開,然而方向盤打滑,他沒注意到,小路并不好走,他走了會神,車子直接撞上了路邊的大樹,熄了火。
兩個人因為慣性向前栽了栽,車輪還在打轉,賀承反應過來想倒車,緊隨而來的陸洲毫不猶豫直接撞了上來,截住他想跑的路,他車擋著,前面又有樹截住,進退兩難,這下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原本山間小道就不好開,看不清周圍環(huán)境,何況這會是晚上,黑燈瞎火,哪里看得清。
陸洲利落下車,繞到賀承車邊,看到車里情況,池麓低著頭,好像受了點傷,而賀承在車里不肯開車門,他直接抬高手肘撞車窗。
陸洲的手勁大,找準位置用了技巧,他也不怕疼,直接撞,那胳膊好像不是他的似的。
賀承也被嚇到了,玻璃碎片有一部分掉他身上,他往后躲了下,一臉惶恐。
陸洲也沒客氣,直接打開車門,把他拽了出來,一拳就過去,直呼他臉上,二話不多說。
賀承被打的栽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陸洲連忙繞到副駕打開車門,湊近池麓,低聲喊了聲:“池麓?還好嗎?能說話嗎?”
池麓的意識回攏,聽到熟悉的聲音,輕輕喘著氣,費勁抬眸看了他一眼,認出了他是誰。
陸洲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把她抱下來,她不重,抱在懷里沒什么重量。
池麓被他抱上車,她很難受,連忙推開他,蹲在邊上彎腰干嘔,嘔不出來。
陸洲從車里拿礦泉水,順便擰開了瓶蓋,才遞給她。
池麓緩了一會兒,要站起來腳發(fā)軟,站都站不穩(wěn),勉強扶著車身才站好。
她問:“他呢?”
“誰?”
“賀承。”
“死不了。”
池麓又說:“謝謝。”
她除了道謝,也不知道說什么。
陸洲嗯了句:“好點了沒?”
“好點了。”一場驚嚇過度之后,池麓有氣無力,沒了拒絕他那股固執(zhí)勁,身上的毛都收了起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