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討厭你,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么?唐懷懷?”要不然她怎么會知道他那天跟唐懷懷在一塊。
陸回搖了搖頭,掰開他的手,“是誰不重要。”
賀川吞咽了幾下,“陸回,把話說清楚,誰跟你嚼舌根?”
他語氣嚴厲起來,眼神像是刀片,一刀又一刀刮她。
陸回自然是怕他嚴肅的時候,有些怕,縮了縮脖子:“那不重要。”
“陸回,你非要跟我唱反調是嗎?”賀川真沒意識到他們倆這會對峙的氛圍已經變味了,陸回敏銳意識到了,她沒生氣,就是失望,談不上對賀川失望,可能是對自己失望。
陸回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看著床單,說:“也不是唱反調,是在說實話,你敢作敢當,我也累了,不想和你說了。”
她咳了咳,捂著脖子。
這會也不敢鬧太大動靜,畢竟在家里頭。
賀川沉默,無聲看她。
陸回被盯著頭皮發麻:“你該走了。”
……
陸洲在重癥監護室,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池麓到醫院看他的時候,只能隔著玻璃看他,他一動不動躺著,很平靜,身上都是管子,呼吸都需要戴氧氣罩,胳膊上還有傷,都是處理過后的傷口了,看起來還是那么血淋淋。
她很心疼。
陸父昨晚在醫院等的時候,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讓陸父簽字,還說了要陸父做好心理準備,他們能做的都做了,盡力而為了。
陸父簽字的時候,手都在抖。
換做別人,也沒法淡定對待。
下午,陸父叫池麓回去休息會,陸洲還沒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漫無目的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別到時候陸洲醒了,她又病倒了。
池麓說:“我回去也沒事,在醫院待著,可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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