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麓垂了垂眸,咬唇,眼波瀲滟。
“怎么不說話?”陸洲又問。
池麓被他溫柔的聲音迷昏了心智,脫口而出,問他:“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很想聽你的聲音。”
這話說出口,她頓時覺得自己不好意思,有點小嬌氣。
“聽哪種聲音,恩?”
“你還有什么聲音?”
“你沒聽過的挺多。”陸洲在浴室正要洗澡,脫了上衣,剛開水龍頭就聽到手機響了,走出來拿手機看了眼,是池麓的,他就連澡都不洗了,站在窗戶邊接電話,“要什么場景的,我給你來個現場活。”
池麓是成年人,怎么會聽出來他在說什么話。
她捏了捏耳朵,說:“好啊,你來。”
“真來?”他聲音悅耳,還有笑意。
“恩,真來。”她也不慌了,膽子大了,跟他開玩笑。
陸洲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留著見面真槍實彈上,到時候,你別求我。”
池麓面紅耳赤的,咳了咳,也不知道怎么的,聊著話題就跑偏了,還不能回頭的那種。
兩個人沉默了會,過了會,陸洲說:“我大概一段時間不能跟你聯系,你要是有什么事,找賀川幫忙。”
池麓:“一段時間要多久?”
“不確定。”
池麓不再追問:“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好了。”
“那你要注意安全。”
“恩。”他也沒什么要交代的,反正每次出行動,都要寫遺書,沒遇到池麓之前,他從來不寫,孟參長好幾次跳起來要揍他,他還是不寫,這回不一樣了,得寫,要給池麓一個交代。
他有了信仰,有了牽掛的人,也有了弱點,沒法再跟以前一樣,什么都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