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舔了舔嘴唇,在想萬一她留下來,那是必不可免會看到他做治療的過程,那很麻煩,這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別了,以后有的是時間,你待幾天就回去。”
池麓愣了一下,咬著唇不說話,沉默松了手。
陸洲的手落了空,也收了回去,又伸出來拍拍她的肩膀,整理她的帽子。
袖子滑到胳膊上,露出結實的手臂,手臂處有幾處很小的針孔痕跡,他察覺的快,立刻放下手哦,不讓她看到。
池麓沒注意到,又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又趕我走?”
他默了一陣,沒作聲,好半晌才開口:“怎么用又字,說的好像我經常趕你走。”
池麓扯了一個笑,有些討好他的意思:“那你別讓我回去,我就想陪陪你。”
“池麓……”
池麓是真要哭的表情了,很委屈,眼眶泛紅,鼻頭發酸,她低頭,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掌,嗓音哽咽:“我說不和你好的時候,你非要貼上來,我現在想留在你身邊,你又要趕我走,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我移民,出國,再也不回來。”
陸洲看她委屈的表情,也跟著不舒坦,聽到她最后一句,表情立刻變了,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趕你走,不說了,乖,別哭。”
……
池麓如愿留下來,哪里都不去,就在病房里守著他。
膩歪了一陣,陸洲摟著她問:“爸媽知道你過來嗎?”
“你說的是哪一個?”
陸洲捏了她臉蛋:“還能是哪一個爸媽,當然是岳父岳母。”
“還不知道。”
陸洲嚴肅道:“你就一個人跑過來?”
“恩……”
陸洲想兇她,又不舍得,來了勁,伸手捏了捏她耳垂,又扣住她后腦勺,低聲說:“讓你擔心了。”
池麓搖頭:“你沒事就好。”
陸洲臉色有些古怪,含糊不清嗯了一聲,就不提這事了。
陸洲不確定她知道多少,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
算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總之,他都不會讓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