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訓誰。
他們這間房子在四樓,能聽到樓下的聲音,尤其孟參長那大嗓門。
陸洲被打亂了思緒,戀戀不舍離開她,低聲說了句:“這隔音太差了,還是不能在這住太久。”
池麓唇嫣紅,抿了抿,也跟著笑:“應該不是隔音問題。”
“這都幾點了,他老人家不用過夜生活嗎?”
池麓趴在他身上,手指沿著他胳膊繞圈圈,時不時捏一捏,捏不動,都是肌肉。
樓下沒什么聲音了,又恢復了安靜。
陸洲找了根煙在抽,吞云吐霧的,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麓吻了吻他下巴,說:“該刮胡子了。”
有一點點刺。
陸洲說:“扎到你了?”
“有點刺刺的,癢。”
“這說明什么,有男人味!”陸洲一副她年紀小,不懂欣賞的口吻,沒遇到她之前,他倒是不注意,但是該干凈還是很干凈的,就是沒被嫌棄過胡子這事。
“你怎么這么貧了,以前沒發覺。”
“現在嫌棄了?晚了!”
池麓被逗笑,眼睛彎彎的,跟月牙一樣好看,她是真長得嫩,膚白細膩,這要是帶出去,肯定會被人家議論他是老牛吃嫩草。
晚上,外頭還在下雪,池麓刷完牙進房間要關燈,還沒關,陸洲就說:“別關燈。”
“怎么了?”
陸洲沒說為什么,只是說:“開著。”
池麓不再問,把房門關上,脫了外套躺在他隔壁。
陸洲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沒有其他動作。
池麓側過頭看他下頜,伸出手拍了拍他胳膊,輕聲說:“不舒服嗎?”
陸洲搖頭,有些自嘲一笑:“不習慣關燈睡覺,還是開著吧。”
她之前幾次半夜起床找水喝,看到他房間門縫亮著燈,起初以為他是睡不著,現在想來,應該是他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