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間的門被鎖了,拿了藥的化妝師助理打不開門,便敲了敲門,喊了一聲:“阿晝?你在里面嗎?這門開不了,怎么回事?”
阿晝不敢說話,衣衫不整坐在化妝臺面上,身前是賀承,他衣冠楚楚,低頭看她,像是看什么可憐的小鹿,他說:“把衣服穿好,去開門。”
阿晝如釋重負一般,立刻爬下桌子,手忙腳亂整理衣服,賀承翹著二郎腿坐在墻邊的沙發上,調整了姿勢假裝睡著的樣子,阿晝余光觀察他,把最后一粒扣子扣上,拍了拍臉,連忙開了門。
“噓。”阿晝對他噤聲,“承哥在休息。”
化妝師助理哦了一聲,明白過來,怪不得把門鎖了,他把藥交到她手里,“我這還有事,你記得擦,下次小心點。”
“好的,謝謝你。”
“那我走了,你注意點啊,當心。”
送走了人,阿晝把門關上,但是沒鎖了。
也不知道賀承是不是真累了,真躺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
阿晝用力握著小小的藥油,滿腹委屈不敢流露。
賀承越來越過分,對她根本不留情面,之前還會在酒店房間里,不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現在越來越過分,只要沒人的地方,只要他愿意,直接動手,而且下手越來越狠,她身上隨處可見的淤青傷痕,都是短時間內無法消下去。
手臂上這幾處淤青,都是昨天賀承在車里弄她的。
阿晝不敢哭,怕哭了被賀承知道以后日子會更不好過。
他根本不怕譚雅卓知道,即便譚雅卓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
晚上,賀夫人打來電話要賀承去醫院看下病中的賀煒。
賀夫人還告訴他:“白天賀川來過,你再怎么不情愿,也要扮演一個孝順兒子的形象,起碼這段時間要做給別人看。兒子,你忍忍,就配合配合。”
要不是為了賀家的家產,賀承是不會答應的。
到了醫院,賀承讓阿晝在車里等著,不用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