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從煙盒里磕出一根煙,遞給他,說:“來一根?”
“不了,戒了。”陸洲舔了舔牙根,有癮,想抽,但是他在戒煙。
“戒了?怎么,打算要孩子了?”賀川似乎忘記了陸回這檔子事,還能調侃他,“得了,不用說了,我又吃你的狗糧。”
陸洲意味深長看著他:“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去糾纏陸回,當時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賀川捏著煙盒不自覺用了力,煙盒變了形,他沒察覺似的,“沒忘,但是我總不能讓她因為跟我在一起,連父母家里人都不要吧?”
他又笑,眼神沒有情緒,黯淡毫無光澤,“算了,不就談個戀愛,跟什么人不是談。”
但是賀川有感情潔癖,嘴上說是這樣說,實際呢,他可不是什么隨便都能找人談戀愛的人。
他這話其實不止說給陸洲聽,還說給自己聽。
他也不想再逼陸回了,就這樣算了。
可陸洲不這樣認為。
他覺得,賀川這會放棄,其實對陸回是不負責任。
只不過他看賀川臉色并不好,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賀川又要喝酒,他攔下了,說:“別喝了,等會要開車。”
賀川不動了,抬眸看看他,“要是你和池麓吵架,你們誰先低頭。”
陸洲很少和池麓吵,還在北嶼那會他態度不好,池麓也不搭理他,等氣過了,就沒事了,雖然她會記得,不過女人嘛,都是記仇的。不過要是喜歡一個人,大概會自動消氣。
“我不會和她吵架,她不高興,會自己消化,不過我會心疼。”
賀川頓了頓,表情微妙變化,不想聽了,拿了手機就走了。
陸洲也不是故意刺激他的,他要問,那他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