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快啟動了車子,調頭,繞道回去。
賀川沒有去攔她了,就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剛才為什么這么沖動,把她的車攔了下來,攔了下來,他什么都沒能做,無能為力。
一直回到陸家,陸回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她很怕賀川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回來路上,陸回不讓司機說剛才的事,意思是不要陸夫人擔心,司機答應了,等陸夫人問了,他什么也沒說。
晚上,陸回失眠了,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夜醒來就抽煙,一直到天亮。
她已經好久沒睡過好覺了,記憶力也越來越差,她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
時間很快到了十一月的中旬,溫涼拆了石膏,開始做復健治療,她不想坐輪椅舉行婚禮,她要站起來,然后和賀川結婚。
但是賀川那邊沒有一點動靜,他沒有找人置辦婚禮,距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沒有多少時間了,而他們什么都還沒有準備。
溫涼也知道,她一直在合適的時間和賀川聊,賀川心情不好,她也知道,至于為什么不好,她想大概又是跟陸回有關系。
除了陸回,她也想不到第二個能牽動賀川情緒的人了。
而賀川似乎沒有即將結婚的意識,他投入工作,隔三差五就出差,其實有些項目完全不用他本人親自上談判桌談的,可是他什么都親力親為,似乎這樣,才不會閑下來去想些不該想的人。
就連溫涼什時候拆石膏出院,他都不關心。
溫涼被忽視的徹徹底底。
她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回了趟賀家,找賀煒。
賀煒一直在家里休養,公司的事情是徹底不管了,他也沒精力管,他還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無法表達出來。
對于溫涼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他還是挺滿意的。
溫涼找到了賀煒,忍不住跟他傾訴,說:“賀叔,我已經沒辦法了,我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