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哄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停下,賀川也不繼續哄了,想起她的病,他嘆了口氣,又去哄她。
陸回是壓抑的哭,肩膀抖的厲害,聲音克制著,不敢大聲哭出來。她心里難受,堵得慌,偏偏這種時候,賀川非要強迫她,她本來想忍下來的,可是到后面,越來越難受,眼眶酸酸漲漲的,還是發泄了出來。
她說:“你要是不想哄我就別哄了,我不稀罕你,我也不需要你,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遠的,我不至于要你的施舍。”
這就是冤枉他了,他黑了臉,耐心見底,干脆起了身,撿起地方的衣服就往外走了。
典型的是提褲子走人。
他出去了,陸回這才慢慢冷靜下來,雙目無神盯著天花板看,她很想結束這種日子,不像人也不像鬼,活著真累。
不止她累,賀川遲早有一天也會累。
她明白了一件事,賀川現在還能纏著她不放,大概是因為他知道她的抑郁癥是跟他有關系,或多或少,心里應該對她尚存一些內疚。
等這點內疚什么時候耗盡了,賀川大概也不會繼續對她這樣了。
陸回想的很明白了,只要把他的耐心耗完,她也就自由了。
……
他們這次在倫墩待了一周左右,自打那天晚上她作了后,賀川就沒怎么回來,到了最后一天,他才回來找她,那是他忙完了,可以回墉城了。
他不在那幾天,都是何用在照顧她。
而陸回也沒和他說幾句話,她心情也不好,不太想說話,張助也知道她跟賀川大概是又鬧不愉快了。
他們在譚北家住的那幾天,張助去忙其他事了,回來后又面對鬧不愉快的兩個人,心里也是有些崩潰。
沒辦法,誰讓他是小助理一枚。
回來后,陸回額頭的傷在愈合了,去過醫院處理,重新清理了傷口,還好不算嚴重,要是以后留疤的話,她就考慮剪個劉海了。
賀川這幾天也沒來找她,她樂的清凈,重新調整心情,繼續看書復習了。
考試的時間還很充裕,她勉勉強強還能浪一段時間。
馬上過年,陸回要回家的,賀川沒回來,她只能打電話跟他說一聲,以免到時候他回來找不到人。
打過去的電話,沒有接通。
她就給張助理打電話,張助理是一定會接的。
她說了要回家的事,拜托他幫忙轉達給賀川,張助理說行,沒問題,她說了聲謝謝,順便道了一句:“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拜拜,張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