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聲音聽起來滄桑了不少,說:“有多少?”
賀太太說:“幾萬塊還是有的,多的就沒有了。”
“幾萬?”
“三四萬吧。”這也是溫涼的封口費,賀太太現在還要照顧賀承的小孩,每一樣開銷都是錢,何況小孩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去醫院看病一下子就是幾千幾千的出,這幾萬塊,也撐不住多久。
“才三四萬?你以前存的錢呢?都花在了哪里,為什么只剩下三四萬?”
“兒子,我和幺幺都要花錢,前段時間幺幺又生病了,這去了趟醫院,又是一兩萬,我的錢都已經花光了,賀川那又不肯給錢,沒辦法了,實在是沒辦法了。”
賀承幾年前投資接二連三失敗,虧損了很多錢,還有賀川的打壓,他把本都賠進去了,還欠了不少錢,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賀川在背后故意搞他的,他才會失利。
這幾年,為了躲避債務,他到處躲藏,也不敢出來了,更別說回墉城,他一旦回墉城,第二天他的債主就會知道他在哪里,更別說想辦法東山再起了。
他能活著就不容易了。
賀承冷笑了一聲,說:“你居然會沒錢?不可能。你在賀家這么多年,居然只撈到了這么一點的油水?我不信。”
“兒子,我是真的沒錢了,我騙你干什么,我現在沒錢,就剩下三四萬,幺幺也還小,吃喝拉撒都要錢,而且他身體不好,隔三差五就生病,又沒有保險,醫院又那么貴,是真的沒什么錢了。”
“之前你投資,媽媽也是把錢都給你了,你也知道的,現在哪里還有錢。”
幺幺就是阿晝給賀承生的那個孩子,三歲多點,個子比同齡發育的還要小,身體很弱,大概是母胎就留下的病癥了,而且阿晝是生了他沒多久就去世的,又沒有母親和父親在身邊照顧,是賀太太一手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