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沒到,陸洲的車先到了,就在路邊,賀川看到了陸洲的車,丟了煙蒂,朝陸洲走了過去。
“上車。”陸洲把車窗搖下,沒看他,直視前方,簡單說了句。
賀川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陸洲踩了油門,直接開了車,也沒說去哪里,更不說話,車內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賀川捏了捏太陽穴,一身酒氣,他又晃了下腦袋,說:“怎么了今天,特地找我有什么事?”
陸洲依舊沒理會,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手背青筋暴起,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賀川似乎沒意識到陸洲今天有些不對勁,他還問陸洲:“怎么一句話不說,出什么事了?”
這會天色慢慢暗下來,晚霞鋪滿了城市。
陸洲這才開口說:“聽說你離婚了?”
賀川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證都沒領,哪來的離婚。”
“為什么不領證?”
賀川沒說話,把車窗搖了下來,又拿出一根煙含在唇邊,雙眼微瞇,看著路邊一閃而過的風景,他問:“借個火。”
陸洲沒說話。
等他把煙點燃了,緩緩吐出一口奶白色的煙霧,這才漫不經心道:“一開始就沒打算領證。”
“沒打算領證辦什么婚禮。”
賀川說:“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
“我最難那幾年她幫了我不少忙,原以為我會和她就這樣了,不敢想其他的,就想這樣算了。”
“不敢想什么?”
“不敢想陸回。”
陸洲冷笑:“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賀川沉默彈了彈煙灰,并不否認。
這一點陸洲說的對,的確是他不珍惜,但是也得有人同意他珍惜才可以,不是他說珍惜就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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