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川抽完了一支煙,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杯子里還有點紅酒,賀川看了一眼,又換了酒瓶,酒瓶里有一大半的紅酒,他面無表情朝那人走了過去。
那人還以為賀川給他倒酒來了,于是端起了桌上的杯子,胡亂語道:“倒一點點就夠了,一點點,不用多,喝不了了,喝不下了。”
其他人干脆看熱鬧了,于是看著賀川舉起酒瓶往那人頭頂上開始倒酒,其他人已經徹底放棄打圓場了,就怕惹到事,也怕得罪賀川。
那人被澆了酒,似乎清醒了點,但是下一秒就罵罵咧咧起來了。
賀川丟了酒瓶,開口的聲音是冷的,說:“看來是真醉了,你喝的什么酒啊。”
語氣是充滿嘲諷不屑的,在賀川眼里,這個人什么都不是,而且還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簡直不知死活。
那人站不穩了,往后面的椅子跌坐了下去,紅酒染紅了他身上的西裝和襯衫,狼狽不堪,他帶來的那個小助理也不敢說話,瑟瑟發抖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也不敢看過來。
一時間,包間氛圍都變了,只有賀川是站著的。
賀川拿了張帕子擦了擦手,擦完了手丟在那人身上,薄唇勾起,嘲諷道意味十足。
要不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賀川原本還不想計較的,不過現在不計較,不意味著以后不計較。
賀川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其他人也知道賀川現在只不過是給個警告而已,還沒有真的翻臉,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其實也就等同于翻臉了。
關鍵是,他們以為賀川操作完這一套后會當場走人,但是賀川沒有,還坐了下來,優哉游哉的拿了杯子在喝酒。
那人栽在了地上,似乎是醒了,又不敢真的醒過來,腳還在抖,似乎貫徹了醉得不省人事。
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上前扶了把,跟其他人說了句:“老吳躺在這也不像話,我先給他開間房休息會,讓他也醒醒酒。”
賀川沒表態,默認了。
也算是給了那人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