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津和他們是一起的,也沒有幫忙勸酒,也在喝。
溫涼看到那女孩喝得一臉難受,又要強忍著,怕得罪老板,小心翼翼著,不舒服也不敢說。
其實她也沒辦法說不喝。
溫涼看到她,難免想起自己畢業那會,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不過她比較幸運,那會的老板人好,沒讓她喝。
溫涼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幫那女孩解圍,她開玩笑說讓他們一群老板別難為人家小姑娘,場面話說得是非常得體,誰也不得罪,然后她喝光了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不帶猶豫的。
她喝完,拿著酒杯向下,意思是說喝完了。
那女孩意識到她是幫她解圍,投來的眼神充滿謝意,要是沒有溫涼幫她解圍,她今天只怕是沒辦法從這走出去了。
現實生活就是如此,有權有勢的人說了算,而一個幫畢業沒有任何經驗和社會背景的人就得接受這些約定成俗的社會規則。
溫涼喝多了,去上洗手間的功夫,那女孩也出來了,在洗手間里跟她道謝。
溫涼拿了口紅補涂,說:“不用,我也不是好心想幫你,只是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勸他們酒,你才不會顯得那么被動。”
畢竟這應酬多多少少都是要喝酒的。
這是國內大環境如此。
而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其實骨子里都挺骯臟的。這都是溫涼的感受。
包括嚴津。
嚴津也沒好到哪里去。
溫涼晃了下神,想起了賀川,她幫賀川做的時候,每次應酬,都是賀川擋酒,也不用她低聲下氣的,更沒有讓她受什么委屈。
其實賀川不是沒優點,他還是有的。
他只是看起來不近人情,冷漠沒人情,他要是真想對一個人好,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一丁點都不會。
只是這得看他愿不愿意。
她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她的確沒受過外面的什么委屈,每次和他出去,他都會替她著想,表面上看起來很恩愛。
但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委屈,都是在他給的。
他給的委屈比別人為難她更具有殺傷力。
現在溫涼想起來,心里都像是被什么侵蝕了似的,麻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