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先生已經先走出去了。
溫涼原地站了一會兒,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最后是溫涼開車,溫先生坐在副駕上。
溫涼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就隨便開,反正路平坦開闊,這里離市區也不是很近,就當是透透氣好了。
而溫先生沒有說什么,而是過了會,才說:“你現在還在跟那個叫嚴津的人來往嗎?”
問出聲之后,車內氣氛有一瞬間微妙,溫涼的表情也挺微妙的,她知道溫先生不同意她跟嚴津太親密,因為嚴津的名聲不好,溫先生怕她被騙,所以這次比較謹慎了。
溫先生有點像是被蛇咬過,十年怕井繩。
溫涼沒有說話,遲疑了會,說:“爸,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你怎么處理?這個嚴津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跟他繼續來往。溫涼,爸爸肯定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我跟你說的話,也都是出于替你考慮。”
“爸,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操心。”
“你是我女兒,我能不操心你?”
溫涼已經厭煩了,類似的這種話都不想再說了,她有點無奈,干脆閉嘴了。
溫先生看出她不耐煩了,緩和了下態度,說:“你別生氣,也別不高興,爸爸不會說話,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爸爸只是擔心你,不放心你。”
溫涼說:“不用這么操心,我現在過得很好,爸,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其他事不用操心。”
“話是這樣說,可你看哪一個做父母的不擔心自己的孩子,你要是做父母了,就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了。你和賀川的事現在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咱就讓他過去吧,行嗎?”
溫涼沒說話,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用力,她在強忍著情緒,她怕忍不住,就直接和溫先生吵起來。
賀川就是長在她心里最深處的傷口,血淋淋的,永遠都不會愈合的傷口。
她很計較,但是也無濟于事。
現在溫先生都勸她別再死揪著這事不放,可是真的不放就沒關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