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也愈發覺得自己扭曲,嫉妒使得他面目全非,無法做一個正常人。
所以他不覺得江棠是犯錯,即便犯了錯,也把陸洲給弄走了。
但是陸洲走了,為什么他還是拿不到第一?
為什么孟參長眼里還是沒有他?
是他不夠優秀嗎?
是他不夠努力嗎?
還是孟參長眼里只有陸洲,只有他代表隊里出去比賽能拿敵意?
江陽越想,面目愈發猙獰,他說:“陸洲,你活該,就是你活該,要是她真出什么事,那也是你害了她,這跟我們沒有關系,這是你自己找的,誰讓你要帶她回來。”
陸洲沒有聽錯,這番話是江陽說出來的。
“你怎么說我都行,既然你對我有這么大的意見,完全可以沖著我來,池麓是無辜的,她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你跟我說沒用,你得跟江棠說,是她一手策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江陽還笑,笑得陰森森的,他無法控制自己扭曲的面目,他死死咬著牙盯著前面看。
陸洲說:“她在哪?”
“你等著吧,她會聯系你的,她都把人帶走了,肯定是會聯系你的,要不然,只讓池麓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對她也太不公平了,你放心吧,江棠恨的人也有你,她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江陽掛了電話,直接關了機。
他握著方向盤,點燃了一根煙,緩緩抽著,隨后吐出了一口煙霧,他抬頭看,仿佛看到了一個魔鬼在空氣中匯聚成型,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跟江棠一樣墮落了,而且還是無法回頭的那種。
江陽直接關機了,陸洲再撥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了,他繃著全身的神經,站在街道上,頓時被無力感席卷包圍,是他不好,他沒照顧好池麓,就這樣讓江棠在他眼皮底下把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