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人感覺到是江棠故意針對他,似乎是因為陸洲,就怕拖他后腿,不要影響到他的工作。
小十是很努力,但他的自身條件是遠遠比不上陸洲的,很多時候,小十也會犯錯,出問題,這些事被江棠抓到就會使勁找他麻煩。
那人沉默了半晌,說:“其實說這些都晚了,沒什么好說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小十委屈,他太委屈了,他明明就是個好孩子,為什么要經歷這些,我不知道為什么江棠要害他……”
“現在搞得家里氣氛沉重,沒有一天是寧靜的,每一天都在煎熬里,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小十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就算江棠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可是然后呢?小十也回不來了……”
“這對我們家已經造成的打擊沒有東西可以彌補,什么都沒有了……老人家現在身體差,因為小十的事,我們家也失去了一個親人……”
陸洲嗓子眼仿佛被棉花堵住了,說不出來,他的感受也沒有好多少,這件事說起來太復雜了,也有他的原因,是他跟江棠鬧得不愉快,江棠要報復他,導致連累了小十。
陸洲覺得也有自己的責任,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成了一個拳頭,很久都沒說話。
池麓低頭看到了他膝蓋上握成的拳頭,她要了一下嘴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溫柔拍了拍,沒說話,這樣算是一個安慰。
她知道他可以承受的,也可以走出來的,就是過程比較艱難。
那人喝得有點多,也很傷心,想到小十的事就控制不住情緒,都是親人,小十離開,他肯定傷心難過了。
更別說小十奶奶了。
一整晚,陸洲都沒睡好,他等池麓睡著了,就坐在小十家門口的門檻上抽煙,靜靜看著夜幕。
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進房間躺回去,假裝剛睡醒的模樣。
池麓早就知道了,她被他吵醒了,悄悄睜開一只眼看他背對自己躺著,蜷縮在床邊,給她空出一大塊地方,他自己占據一個很小的地方。
池麓嘆了口氣,默默從后邊抱住他的腰,他一下子睜開眼睛,沒回頭,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