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拿這季白這張王牌,以為自己有了保障,高枕無憂了,就算逃不出去,她也不想跑了,就只是想見陸洲一面,她除了這個要求也沒其他要求了。
但這可不是什么談判的地方,首先他們的身份就不對等了,江棠是沒資格跟他們談判,她是罪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江棠一直跟他們周旋,過了大半個月,都沒見到陸洲,她似乎是真沒辦法了,就懇求他們,開始耍無賴了,但是這都沒什么用,江棠自知自己是沒多少時間了,這要是真定她罪了,她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更別說見陸洲以綿了,陸洲壓根不會來見她。
陸洲狠心是真的狠心,說一不二。
江棠嘲笑自己太天真了,她居然也有一絲絲后悔,可是說什么都晚了。
江棠父親一直也沒出現,沒見她,父女倆都沒有勇氣見面,江棠父親是身體問題,他在醫院里住院,很快就花光了積蓄,就只能出院回家休養,說是休養,就是吃藥維持身體正常功能而已。
而江棠覺得丟了父親的臉,不敢見他,也還好,父親也沒出現過,她忽然感覺松了口氣,可是松了口氣很快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大概覺得自己時間不多了。
一次又一次的開庭審判,江棠已經麻木了,她整個人的狀態也差了很多很多,萎靡不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坐在這個位置,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幾次庭審都沒對外公開,外界沒多少人知道,就連陸洲也是不止的。
他已經在墉城了,對北嶼這邊的事沒有太多關注,他有自己的生活需要照顧,江棠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是塵埃落定了,再沒有必要惦記了。
池麓也沒再對他聊過北嶼的事,更沒問過江棠的事,池麓的性格挺隨和的,不會想要去挖掘他不想要提的過去,那就都過去好了。
這個結果,其實也不讓人意外,都這么久過去了,江棠也的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因為她死去的人也可以安息了。
人已經走了,再緬懷也是沒有用的,只能讓自己活在這個困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