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做得不夠好。

陸回卻搖頭，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即將流出來的熱浪給逼了回去，她不想再哭了，賀川說的是有道理的，陸夫人是愛她的，都是為了她好，只是當時事發突然，誰也沒預料到未來，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能預測未來。

“好了，別傷心了，沒事的，如果真要下地獄，也是我下，回回，你不要傷心。”賀川看不得陸回掉眼淚，他心疼，也難受。

陸回吞咽了幾下，說：“我知道，我明白的。”她會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要一直沉陷在悲傷里面。

陸回不想哭，她覺得自己總是哭哭啼啼的，很沒用，其實，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是眼淚。

在賀川看來，倒不是她矯情，她的感受他是能理解的。

在這個世界上，陸回是他唯一能夠感同身受，并且有共情的人。

她的快樂，痛苦，以至于一切，他都愿意承受，幫她接受。

雖然不能百分百幫她接受這一切，但沒關系，只要她愿意跟他袒露心聲，不管是好的壞的，正能量，還是充滿負面情緒。

他都愿意跟她分享。

一起承受。

陸回眼眶都紅了，賀川默默把車停在路邊，這是山路，沒什么車流里，道路兩旁是山體，郁郁蔥蔥的樹木林立其中，加上下著雨，這會的山景，被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顯得靜謐，也能讓人的情緒慢慢沉靜下來。

陸回還沒反應過來，在擦眼淚的時候，就被賀川捏住了下巴，被迫扭頭，和他面對面，他低頭就吻了下來，吻住她的唇。

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賀川很喜歡吻她，喜歡這短暫又甜蜜的瞬間，仿佛這樣，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是最近的時候，比什么時候都要近。

這樣，他能很清晰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心跳，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