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大概是心情好吧,沒有立刻掛斷電話,而是在手機那端聽著他在那胡說八道,甚至都被他逗笑了,說:“你確定?”
“我為什么不能確定,就是爸的,都什么時候了,我還跟你開玩笑?”
“那我怎么感覺你確實是在開玩笑,這玩笑還挺好笑的。”賀川說著還真的笑了出來。
大概是真沒遇到這么好笑的事了。
賀承也沒著急,慢條斯理說:“我說賀川,你不承認,這個孩子就不姓賀了?”
“我可沒說這個孩子不姓賀,姓賀倒是有可能的,只是輩分上可能差了點?!辟R川這話意思也很明顯了,不相信賀承說的話。
賀承也聽出來了,說:“那要不做個鑒定?過幾天我把鑒定結果發給你?”
“你鑒定誰的?你的?”
賀承笑了,說:“我說賀川,你就這么害怕?現在就信口雌黃?”
“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稍微提醒提醒你,鑒定報告也是可以弄虛作假的。賀承,你費這么大的功夫,目的是什么,我一清二楚。這個孩子,又是一個炮灰,你作孽這么多,就不怕報應?”
“不是吧,您跟我說報應?賀川,你也說得出來,要真是有報應,那也是報應在你身上!”
每天都活在賀川的陰影下,他早就厭倦了,而且是無比厭倦。
掛斷了電話,賀承立刻聯系嚴津,怕被別人聽見,他特地走開找沒人的地方談,說:“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行動?!我已經受夠了!”
嚴津說:“你急什么,別沖動,沖動誤事。”
“你不行動,那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來,我就不信了,我斗不過一個賀川?!”
“賀承,你非要添亂是吧?我斗說了,你別著急,我有我的打算,你現在這么沖動,萬一打亂我的計劃,那豈不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