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話不能這么說,兵不厭詐你不懂嗎?戰(zhàn)場上哪有什么卑鄙不卑鄙之說?若是換做你遇到一個強大的對手,難道你就不會想方設(shè)法的殺了他嗎?”
帝簫城開口,拓拔興武立即附和:“對嘛,兵不厭詐,再說了藍沉槿就是輸了,這是事實。”
帝璟煜神色微冷,“拓拔大王子,這是離國,勸你謹慎行,免得兵不厭詐。”
“帝璟煜你威脅本王子?”
帝璟煜沒有回答他,轉(zhuǎn)向了帝簫城:
“也請二哥記住,這是在離國,你的國家。”
他的意思,平時帝簫城怎么丟人現(xiàn)眼都行,現(xiàn)在不要吃里扒外幫著外人來說自己國家的人。
“三弟管好自己就行。”
帝簫城冷聲,裝什么裝,怕是他更希望藍沉槿趕緊死,還裝得如此清高。
“原本本王子還覺得璟王不錯,如今看來也沒有多大的前途,把心思放在巴結(jié)一個瘸子上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拓拔興武話音剛落,他面前桌子上面的酒壺忽然炸裂,碎片四飛,一塊碎片正好在他臉上的傷疤上劃了一道口子。
“本王是瘸了,不是死了,還輪不到你一個手下敗將來編排。”
清冷的聲音傳來,拓跋興武眸子瞇起,看過去的瞬間,他瞳孔猛縮。
“藍沉槿!”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將目光看了過去,落到傳聞中的戰(zhàn)神身上都是敬畏和害怕。
“九王爺身后的女子是?”
顏晚卿一襲王妃正裝,頭戴珠釵步搖,走在藍沉槿身后,一瞥一笑端正典雅,流蘇微微晃動,更襯得她美得出塵。
有人小聲問出口后,眾人才將目光看向她,她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和絕美的容顏瞬間驚艷了不少人,就連已經(jīng)見過她幾次的人還是會被她所驚艷。
藍沉槿不悅的掃了一圈眾人,一個個這樣盯著他的女人,當(dāng)他是死的嗎?
他冰冷的視線讓盯著顏晚卿看的人瞬間心下一涼,趕緊收回了目光。
帝璟煜看到藍沉槿出現(xiàn),眉頭一松:“見過九皇叔。”
藍沉槿對他沒什么好印象,他冷眼看向拓拔興武:
“拓拔大王子是忘了臉上的傷疤怎么來的了嗎?”
他的視線冷冰冰的,讓人不禁背脊發(fā)涼,不敢與之直視。
拓拔興武咬緊牙關(guān),他死也忘不了他臉上的傷疤怎么來的,那是他在戰(zhàn)場上為了活命,當(dāng)著數(shù)萬將士的面跪在藍沉槿面前,自己劃了一刀,只為求藍沉槿放他一命。
如此屈辱,讓他如何能忘。
見他一直不說話,顏晚卿笑著開口:
“拓拔大王子為何不說話了?是天生不愛說嗎?可本王妃見你剛才挺能說的呀,本王妃還好奇大王子臉上的傷疤怎么來的呢。”
她一開口引起了不少知道此事真相的人忍俊不禁,這夫妻倆還真是夠毒的,殺人誅心啊。
“皇嬸有所不知,拓拔大王子臉上的傷疤是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被九皇叔擒下后,為了求九皇叔饒他一命,自己劃的。”
帝璟煜好心解釋,聲音不大,恰好整個大殿都能聽到。
拓拔興武滿臉漲紅,額角青筋暴起,他拍桌而起,怒視著帝璟煜:
“璟王,這里雖是離國,也請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王子莫要動氣,本王只是見皇嬸好奇,好心解釋一下罷了,若是大王子覺得介意,下次本王不提了便是。”
帝璟煜帶著歉意笑著開口,把剛才的怒氣全都返回給了拓拔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