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興武臉色黑沉,沒想到會把事情鬧到這一步,讓他如此下不來臺面。
“離帝陛下,此事在我西涼國那便是我國王一句話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們離國還詢問這個意見那個意見的,本王子看,你們根本沒有和親的誠意。”
“用得著你說,分明是你西涼打了敗仗,想要巴結(jié)我們離國才想和親的。”
沈寄禮不滿的瞪了拓跋興武一眼,還和親的誠意,呸!什么玩意兒也膽敢肖想他家妹妹。
離帝被質(zhì)疑君威,不悅,“既然沈家都中意璟王,那朕便將沈書賜婚給你,至于拓跋大王子所,你西涼國三公主已然成了我離國二皇子妃,怎么不算是和親呢?”
“離帝,您可要想好了,我們之前說的……”
“放肆!拓跋大王子,朕與你說過什么?朕遵循沈家的意見,有何不可?沈書既然不喜歡你,你便不要強(qiáng)求了。”
見拓跋興武要拆穿,離帝震怒,厲聲喝止了他。
拓跋興武臉色黑沉,“離帝莫要后悔才好。”
說罷,他冷然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的灌了一口酒。
“兒臣叩謝父皇圣恩。”
帝璟煜謝恩,不忘看向沈書,“書兒,還不過來謝過父皇?”
沈書一愣,看了一眼自家兄長,見沈長安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她才起身走過去。
沈長安眸光幽深的看向帝璟煜,若是沒有拓跋興武這一出,他都要黑著揍帝璟煜了,可是拓跋興武這一鬧,他便明白,是帝璟煜救了他妹妹一命。
尤其拓跋興武和離帝最后的談話,他更篤定,若不是帝璟煜,離帝便要將他沈家女兒賣了。
他雙拳緊握,低垂眼簾,壓下眸底情緒。
沈家時代忠誠,如今卻被諸多質(zhì)疑,伴君……如伴虎。
一場聯(lián)誼會不歡而散,散席后,沈長安在小道找到帝璟煜,攔住了他的去路。
“璟王,我妹妹不可能嫁入皇家,她不適合。”
帝璟煜一笑,“本王知道。”
“你知道你還……”
“她不適合嫁入皇家,就適合嫁去西涼嗎?長安,你與本王并肩作戰(zhàn)多年,怎么就這么不放心把你妹妹交給本王?”
帝璟煜不禁打趣,但他知道沈長安真正不放心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
沈長安也挑明了說,“如果你非皇室子弟,我們沈家定然舍得將書兒托付給你,可是王爺,書兒她擔(dān)不起大任,更經(jīng)不住爾虞我詐,你是知道的。”
聞,帝璟煜也斂了笑意,他拍了拍沈長安的肩,認(rèn)真道:
“放心吧,我拿沈書當(dāng)妹妹,自然不會害她,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她會有屬于自己的自由的,畢竟她……確實不適合。”
暗處,沈書聽到帝璟煜的話,銀牙咬破的嘴皮,眼淚壓不住的奪眶而出,她壓下心中澀痛,轉(zhuǎn)身就走。
“多謝璟王殿下成全。”
沈長安給帝璟煜鞠了一躬,帝璟煜微微嘆了一口氣,笑道:“若是我沒有頂著這層身份,還真想叫你一聲大舅子。”
說完,他抬步離去,消失在暮色中。
沈長安起身,搖搖頭,不禁笑了起來,要不是這層身份隔著,書兒嫁給帝璟煜,他也放心。
出宮后,司墨白亦是攔下了顏晚卿的去路。
“九王妃若要解毒,不防今晚便開始,以免夜長夢多。”
顏晚卿看了一眼藍(lán)沉槿,他神色淡淡,也是瞥了一眼司墨白,反先開了口:
“九王府的路司少主認(rèn)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