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他指著的地方看去,在最角落的一臺電腦前,一個頭戴貝雷帽的姐姐,正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抽煙。
她的頭發當時搭在耳朵上面,能看到耳朵上有好幾個耳釘,起碼有四五個。
至于穿衣打扮,也是那種酷酷的風格。
看起來確實有種大姐大的氣質。
我有點發怵,怯怯的問老鼠:“我過去該怎么說啊?”
老鼠說:“你就直接把煙放在她鍵盤旁邊,說你要認她當干姐,她要是拿了你的煙就說明她同意了,完事你就說你被人打了想讓她幫幫忙
我還是不敢去,說不然找個男的認個干哥,感覺干哥更靠譜。
老鼠撇撇嘴,有些鄙夷的看著我:“人家一個女的都把你嚇得不敢過去問,男的你就敢了?別墨跡了快去吧
再三猶豫,我還是走了過去。
將兩包阿詩瑪放在女人旁邊,我硬著頭皮說道:“姐……姐姐……我……我能認你當干姐嗎?”
可能是我太緊張了,說話都打結巴。
女人轉過臉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著我。
她看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整的我心里很緊張。
本以為我身上都是泥都是血啥的,樣子也特別狼狽,她估計會露出嫌棄的表情。
但是她并沒有,就是很淡定的打量著我。
至于她的長相,倒是漂亮的讓我有點意外。
她年紀估計比我大個五六歲,在二十三四歲左右,氣質看著屬于那種冷傲御姐型的。
打量我片刻,她用細白的手指彈了彈煙灰,輕輕吸了一口煙。
接著她繼續看向電腦屏幕,淡淡的說道:“嗯,我同意了,煙留下你走吧
這就讓我走了?
也不問我叫什么,拿了我的煙就讓我走?
那我怎么讓她幫我教訓雷哥?
怎么讓她保護我?
我有種直覺,這兩包煙可能要打水漂了。
我本來想問問她能不能幫我打人,奈何我太慫了,見人家態度冷漠我連話都不敢問,就那么傻愣愣的站著。
我還回頭示意老鼠過來幫幫忙,但老鼠明顯也害怕,居然假裝沒看見我,扭頭出去了。
至于這個大姐姐,她電腦上當時掛著聊天室,她跟網友聊了會天,轉過臉發現我還站著,就微微皺眉問道:“你怎么還沒走?”
“我……”我支吾片刻,硬著頭皮問道:“干……干姐,有人欺負我,你能幫幫我嗎?”
她很干脆的點點頭:“能啊,誰欺負你了,叫啥,混哪的
她能這么痛快的答應,我倒是沒想到。
因為我不知道雷哥的底細,不知道他全名叫啥是混哪里的,就把熊安妮說了出來,然后簡單把我們的矛盾說了下。
當然了,我格外提醒了一下她,就是我主要想收拾的人是雷哥,不是熊安妮。
我之所以這么做,有兩個原因。
其一,我那時暗戀熊安妮,我只怕這個干姐對熊安妮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到時我會后悔。
其二,熊安妮這次跟我起沖突,本來也是我先偷看人家引起的,我心里也不太占理,而且那天雷哥打我之前,她也囑咐雷哥隨便收拾我一下就行。
我跟她的梁子不算深。
我心里最恨的是雷哥。
話說干姐在聽我講這些時候,也沒有看我一眼,就是一直盯著電腦屏幕和網友聊著天。
等我講完,她擺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有空幫你處理下,你走吧
“那我回頭找你,怎么找你啊?”我又問。
她讓我把電腦室的管理員叫來,完事給人家要了紙筆,給我寫了個電話,說有事給她打電話就行。
我出去的時候,心里別提多激動了。
心想干姐就這么認下了,回頭我就不用怕雷哥了。
走到門外,老鼠急忙湊上來問我情況。
我給他說完他皺眉問道:“那你沒問她是什么來頭嗎?她叫啥,是混哪里的?背景有沒有那個雷哥厲害?。俊?
我苦笑道:“我不敢問,人家看著脾氣貌似不太好,兇巴巴的
“那這咋整,萬一她沒有雷哥厲害,你回頭不是更完蛋?”
我回頭朝著干姐那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打消了進去問她的念頭。
我說:“我感覺她挺有來頭的,反正留了她電話了,回頭給她打電話再問吧
老鼠說那行吧,接著又壞笑道:“那你身上還有多少錢,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不給我買包阿詩瑪嗎?”
我尋思這逼難怪這么殷勤的幫我。
目的是為了這?
雖然我身上還剩下點錢,但我要和我奶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