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確實是我想天真了,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啊兄弟,這次是我的錯,回頭我給你補點醫(yī)藥費啥的
“行了,咱都一塊做生意了,還說什么醫(yī)藥費不醫(yī)藥費的,我就是覺得你現(xiàn)在剛進社會,社會上的那一套你屁都不懂,以后做事情別沖動,咱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就別用拳頭,畢竟你現(xiàn)在拳頭不夠硬
我苦笑道:“你跟我難道不一樣嗎,你也剛進社會好吧
“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跟咱們班的混子生一直玩,而且經(jīng)常和社會上的混混們打交道,我比你更了解他們
說著,他試圖把我拽起來。
我起身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疼,最要命的是屁股兜里黏糊糊的,還有股子臭味。
我尋思壞了。
不會是被打出屎了吧?
被打出屎這句話,我可是經(jīng)常聽到別人說起過,沒想到在我身上應(yīng)驗了。
一方面是我們攤子昨晚被砸,今天還沒有重新出攤,另一方面我們倆現(xiàn)在都太狼狽了,我們就沒有回攤位那,而是直接離開體育街。
完事找了個便宜賓館住下,把身上的鞋印血跡啥的簡單收拾了下。
我褲衩里當時確實有屎,而且已經(jīng)干巴了,我還讓老鼠出去給我重新買了一身衣服,并警告他:
這件事他要一輩子都埋在心底,不能給任何人說,不然我弄死他。
收拾完,我問了問他我被打暈之后的事。
他說我被打暈后,鐵狼讓他把我弄出去,還說那個攤位不讓我們擺了,下次要是見到我們在那繼續(xù)擺攤賣水果,我們肯定還要挨頓打。
我聽完那個氣,收了我們保護費不說,還他媽不讓我們擺攤。
難道像我們這種沒背景沒關(guān)系的人,一輩子就只能被他們這種人欺負嗎?
雖然氣,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一股腦的發(fā)狠,已經(jīng)讓我嘗到教訓(xùn)了。
我得從長計議。
老鼠的意思是說,大學(xué)城那邊也可以擺攤賣水果,而且生意也不差,他爸之前讓他去體育街擺攤的時候,他也猶豫過要不要去大學(xué)城那。
他說雷哥和鐵狼他們都是混體育街的,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確實吃虧,還不如去大學(xué)城,回頭慢慢混起來了再想辦法報仇。
去大學(xué)城我倒是也沒意見,反正體育街的這個攤位一共擺了也沒幾天。
攤位費也沒多少,換地方也不心疼。
只是在大學(xué)城擺攤的話,顧客肯定大多是學(xué)生們,跟我們基本上都是同齡人或者大個兩三歲。
這樣讓我更不好拉下臉。
而且碰到同學(xué)的概率也很高。
多丟人啊。
想了半天,我給老鼠說再說吧,現(xiàn)在渾身是淤青,起碼得緩幾天再說。
因為身上有血,還有屎臭味,我便去洗了個澡。
洗完我并沒有急著出洗澡間,而是點著一根煙抽了起來。
想到我在雷哥這受到的所有屈辱,我恨得牙癢癢。
我想讓自己記住這個恥辱,就故意把煙頭抽的紅紅的,然后朝著我心口那燙了一個煙疤。
燙的時候很疼。
但我硬咬著牙挺了過來。
聽著那滋滋聲,我在心里暗自發(fā)誓:
趙康!
你這輩子一定要混出個名堂來!
要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欺負你的人!
全都跪倒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