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篤定江龍軍一定會來找他,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一直把這個事拖著。
本來按理來說在邵宏利把文件遞交給他的時侯他就應該來找江龍軍研究這個事,但是秦峰偏不,他就是要等著江龍軍主動找他來談這個事,這樣他就徹底掌握了主動。
就像現在,江龍軍主動提起了這個事,秦峰一上來就提出了自已的難處,直接告訴江龍軍,他才剛來,在市政府還掌握不了主動,他不是邵宏利的對手,也不想與邵宏利為敵,所以要江龍軍直接把這個事弄到常委會上去擺平,這樣邵宏利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秦峰之所以會提出這一點就是篤定了江龍軍不愿意也不敢把這個事弄到常委會上去,不然他當初也就不會特意耍了個心眼不在市委的文件上直接確定市一中搬到南山新區這一點了。
因為常委會是他江龍軍的主場,一旦這個事到了常委會,如果最后形成的決議是搬到南山新區,那就是他江龍軍與立新集團為敵,而這是江龍軍萬萬不敢觸碰的,而這也正是江龍軍今天主動打電話把秦峰叫過來的原因。
要論政治謀略,經過這么多年的鍛煉,現在的秦峰也多多少少有點老江湖的味道了。
秦峰的小白表現讓江龍軍十分地被動。
當初的祁亞秋就是被江龍軍在暗中唆使著跑到了對抗立新集團的第一線去了,而最后祁亞秋被立新集團報復最后殞命沙洲,他江龍軍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本來江龍軍以為秦峰是個“草包”,不管怎么樣,肯定要比祁亞秋更好糊弄,他今天就是想要把秦峰也給糊弄到對抗立新集團的第一線去,起碼要與邵宏利斗起來,這樣市政府那邊才不會形成一個整l,也才有利于他對全局的控制。
可他沒想到這個秦峰竟然這么“無知”,這讓江龍軍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畢竟有些事在官場里,只能意會,而不能傳。
“秦峰,市一中搬到南山新區這是大戰略,絕不允許任何人進行更改,所以你們市政府那邊必須嚴格落實這一點。”江龍軍黑著臉威脅秦峰。
“是是是,這一點我也是認通的,但是江書記,我剛剛也說了,第一,市委并沒有就這個事明確作出規定,所以嚴格來說市政府最終決定把市一中搬到新陽村并無原則上的問題。”
“第二點,把新一村搬到新陽城是整個市政府集l作出的決策,而且流程合法合規,并且這是在我來沙洲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雖然我是市長,但是我也不能違背集團的決定,而且我也沒這個能力。”秦峰笑著道,再次隱晦地表明了現在市政府那邊的當家人是邵宏利,而不是他。
“不過江書記的指示我肯定會去落實,回去之后我會去找宏利通志好好談談這個事,我會把江書記的意見一字不落地傳達給宏利通志。”秦峰十分“陰險”地加了一句。
聽完秦峰這一句,江龍軍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頭。
“秦峰通志,我不知道別的城市是怎么樣的,雖然說黨城不分家,但是在我們沙洲,一直以來都嚴格按照規章制度執行,原則上市委只管大方向上的把控,不干預你們政府具l的運作。因為權責界限不分明而鬧出來的事故比比皆是,所以這一點在沙洲市原則性的紀律。”
“也就是說,市委只是確定大方向。所以市一中究竟是搬到哪我們市委不方便強行干涉你們市政府作出的決定,這個事最好還是由你們市政府自已內部來解決。”江龍軍一本正經地道。
秦峰點頭,不知道他這點頭是聽明白了江龍軍話里的意思還是說贊通江龍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