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聽圣上的意思,大婚定會如期舉行。”
許皇后剛松一口氣,只聽李全又接了一句,“至于完婚后,就說不準了。”
李全的話意味不明,許皇后聽得膽戰(zhàn)心驚,“難道完婚后還要接著禁足?朝陽宮的案子早已了結,皇上為何還不肯饒恕大殿下?”
“娘娘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大殿下此番禁足,看似與朝陽宮一案有關,實則關聯(lián)并不大。”
許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難道與儲君之位有關?”
李全也不否認,“奴才不好明說。皇上最忌諱什么,娘娘豈會不知?”
許皇后心里咯噔一聲,皇上最忌諱的、最在乎的只有皇位。
這下糟了。
想必皇上定是因為未來儲君的預,對大殿下心生不滿,所以才一直不肯解禁。
李全瞧許皇后久久不語,俯身道:“娘娘,奴才還得回去侍奉皇上,就先告退了。”
李全走后不久,幾位丞相大臣陸續(xù)走出御書房。
許丞相瞧見不遠處站在墻角的小宮女,故意放緩腳步,走在眾人身后。
待眾人遠去,小宮女來到許丞相身邊,低聲道:“皇后娘娘派奴婢來給丞相大人捎幾句話。”
一番低聲細語后,許丞相臉色微變,離開皇宮。
…………
次日早朝。
許丞相小心提起大皇子解禁一事,試探皇上的口風。
不曾想,皇上卻拿朝陽宮枉死的百姓說事,絕口不提解禁。
再加上眾朝臣們的極力反對,最終不了了之。
皇上態(tài)度強硬,許丞相心下了然,看來李全的話并非空穴來風,不得不信。
他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想個法子。
冷風橫掃,風雪漫卷。
這是入冬后的第一場雪,鵝毛大的雪花飄在空中,很快將青石路面染成一片純白,踩在上面咯吱作響。
震天的聲音在花廳外傳來,“閣主,許丞相在莊外求見。”
夜隱坐在火爐旁,翻看著手中的書卷,并未抬眼,“帶他進來。”
片刻后,許丞相走進花廳,急聲道:“夜閣主,大殿下被你害慘了!”
“此話怎講?”
只見夜隱眼眸低垂,執(zhí)起茶盞,輕抿一口,神色間波瀾不驚,與年紀不大相稱的沉穩(wěn)。
許丞相瞧夜隱還有心思喝茶,不禁有些來氣,“圣上對未來儲君的預,極為不滿,大殿下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夜隱微微挑眉,“本閣主不過是實話實說,沒想到皇上會對大殿下心生隔閡。”
“國師太不了解圣上了。”許丞相語氣中透著埋怨。
夜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轉眸間,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令人難以捉摸。
許丞相又試探問道:“國師當日為何要將預之事告知皇上?”
“皇上問話,我怎敢有所隱瞞?只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