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堂兄,我做什么有違婦德之事了?”君慕嫣毫不相讓,辯駁道:“祖父閉關之前再三叮囑過,要看在靜玉小師姑的情面上善待薄心。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擅自抓人打人,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見君慕嫣把老宗主搬了出來,君泊韜一時間語塞。
樊漢秋仍然氣沖沖地斥道:“老宗主只說善待薄心,沒說偏袒他吧!他做錯事情就該罰……”
“昨日已經查清那三個門生構陷薄心,偷竊之事子虛烏有。我已經下令責罰了那三個門生,此事陶宴公子最清楚不過,何來偏袒之說!”君慕嫣反問著樊漢秋,目光則嚴厲地審視著陶宴。
陶宴悻悻地咕濃道:“是你壓著不讓追查薄心給我投毒一案,昨夜又把他留宿在棲風閣,誰知道你們倆……”
見君慕嫣又要拔劍,樊漢秋搶先拔出了劍,斥責她:“自己干了丑事,還怕別人說么!沒錯,今天就是我派人抓了這妖孽來教訓的!他敢勾引我的未婚妻,就算當場殺了他也不過分!”
君慕嫣冷睇著樊漢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只要我活著,誰都別想動他!”
薄心震撼地凝視著她,漂亮的眸子里有驚喜有感動還有隱隱的愧疚。
她對他毫不猶豫的維護讓他既欣慰又感動,可他又因為自己總是拖累她總是給她添麻煩感到愧疚。
作為一個男人,他時時事事都需要女人來保護,真是太沒用了!
他迫切想要強大起來!
可是老宗主的遺命不能違抗,他好糾結。
當君慕嫣讓侍衛帶走薄心的時候,樊漢秋急了。
他揮劍擋住了她的去路,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君慕嫣,夫為妻綱的道理你懂不懂!你如此囂張,絲毫不把本公子看在眼里,究竟憑什么?”
君慕嫣冷笑著譏諷道:“醒醒吧,我并未嫁與你為妻!到底是我不守婦德,還是你不守男德,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樊漢秋心里一驚,眼神閃爍了一下,暗忖:難不成她聽到了什么風聲?
“至于我憑什么?”君慕嫣舉起山海令,高聲宣布道:“這枚令牌就可以說明一切!”
山海令是宗主的權柄象征!
老宗主把山海令傳給君慕嫣,就代表著認可她是新一代的宗主。
哪怕君慕嫣的父親君敬業也不敢公然違抗山海令,那等于背叛山海宗。大逆不道者會被移除君家族譜,逐出山海宗。
她下令侍衛帶走薄心,只聽到樊漢秋在后面大聲喊:“君慕嫣,我要退婚!”
君慕嫣腳步微頓,緩緩回過頭,冷聲道:“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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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薄心忐忑不安:“大小姐,你把我交出去吧!”
“別說傻話。”君慕嫣耐心安慰他:“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薄心眸光閃動,輕聲地提醒道:“如果樊公子真跟你退婚……”
君慕嫣還是那句回答:“求之不得!”
薄心垂下頭,不再說話。
但是他緋紅色的薄唇微微揚起,漂亮的眸子里滿是暗搓搓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