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揮劍迎戰,所向披靡。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無人敢拂其鋒。
那些門生們被他的劍風所傷,割稻子般紛紛倒下去,東倒西歪,慘叫連連。
眼看著就要被薄心突破了重圍,龔長老和任長老竟然手持法器雙雙圍攻過來。
這下子雙方的人都驚呆了——兩位長老合力攻擊一個小輩?!
如果傳出去,簡直就是山海宗的大笑話。
龔長老和任長老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可為了盡快拿下這妖孽,只能暫且拋開面子了。
他們之所以如此著急,一則怕陶宴的寢院里藏著什么不能見光的秘密,如果不及時阻止薄心,就有可能被公開了;二則主要是怕薄心不可控制,想趁著他羽翼未豐之時及早拿下他。
所以兩位長老拼著老臉不要,合力圍攻薄心一個小輩,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降服了這個禍害。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盡管龔、袁兩位長老已經不要老臉了,可惜很快他們就發現拼二人之力也無法拿下薄心。
薄心愈戰愈勇,那把從陶宴手里奪來的佩劍仿佛變成了一把荒古傳下來的神器,能開天辟地一般。
劍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血色紅暈,讓人不由想到了“血光之災”。
隨著他力戰兩位長老,長劍上的紅暈越來越濃,而他額間的血色魔紋也越來越鮮紅,簡直如同滴血一般。
兩位長老很快就氣喘吁吁了,不由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了“騎虎難下”四個字。
他倆合力圍攻薄心已經等同于當眾把兩人的老臉放在地上摩擦了,更丟人的是合二人之力竟然久攻不下。
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他倆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了。
“別再打了!”君慕嫣見勢不妙,趕緊阻止:“山海令在此,龔長老、袁長老,你們二人速速退下!”
龔長老和袁長老原本騎虎難下,此時君慕嫣亮出了山海令,無疑等同于給了他倆一個下臺階。
他們已經苦撐不住了,此時剛好可以借著機會收手。
薄心長劍再次揮出之時,強勁的罡風排山倒海般涌向龔、袁兩人。
在場的諸人都睜不開眼,被強大的罡氣推得踉蹌后退。
兩位長老借勢后翻撤退,落地的姿式非常難看。連打了幾個趔趄才站穩,差點兒沒當場摔了。
假如摔了,那真是晚節不保了。
兩人勉強踉蹌著站穩腳跟,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涔涔,暗呼好險。
幸好君慕嫣及時喊停,否則他倆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敗給薄心,那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不剩了。
“……哼,看在大……大小姐的面子上,給你留幾分余地!”哪怕再狼狽,龔長老也沒忘記說兩句場面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袁長老喘息得如同老舊風箱一般,可也沒忘了磕磕巴巴地為自己找回一點場子:“大……小姐山海令都拿出來了,我們不得不……遵令!今天暫且放過你這個妖孽……”
薄心以一聲不屑之極的嗤笑作為對他們的回答。
君慕嫣神色凝重地望了薄心一眼,恰好與他的目光對視。
薄心不由微蹙眉頭,他發現大小姐的臉色似乎并不比龔長老和袁長老好多少。
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沒了血色,而且還有些微微顫抖。
“大小姐,你受傷了?”他本能地認為有人趁自己激戰之時暗算了她。